【狂飙乙女】启（3）
#本篇李响含量超标。既然是all向，那就都来点吧。剧情什么的完全是走一步看一步，所以别太纠结逻辑什么的吧。
#麻烦大家多评论，我也好征集一下大家的喜好，比如目前最棘手的就是，我要不要把大嫂也写进来（既然是all那就all到底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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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周末休假，本来和梓菱讲好了，要去看望她。
可是当梓菱听到敲门声放下锅铲急急忙忙地拉开门的时候，看到的是李响。
李响难得的没穿警服，浅色短袖衬衣外面套的是件枪灰色的牛仔夹克。
“安欣临时有事，拜托我来。”他讲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没比惊讶的梓菱淡定多少，原因是梓菱身后不远处的厨房里冒出来的滚滚浓烟。
看着眼前女生脸上的几道黑煤印，李响来不及多说，一把脱了外套蒙住梓菱的脑袋把她往楼道里推。
“捂住口鼻，别进来！”他说，然后靠着本职技能窜进厨房去找火源。
他以为是着火了。
梓菱站在门口，从牛仔夹克里漏出半张脸来。她看着李响在屋里忙的团团转，关了火又去开窗，一手握拳抵在唇边咳嗽着，一边挥着另一只手驱散烟雾。
李响人瘦，穿衣服的时候不显，这会儿半袖的衬衣露出手臂才看得见结实的肌肉线条和小麦色皮肤。
梓菱有些难堪地把脸埋进夹克里，小声地说：
“其实……只是菜炒糊了……”
等烟散的差不多了，李响才关窗。
明明是第一次来，倒像是主人似的，仗着刚刚那一番行动自己对地形的探查“了如指掌”，从厨房里拿下条刚发现的白手巾，放了热水浸湿。他把那块湿布递到梓菱面前。
梓菱还躲在他外套底下发抖——被冷风吹的，抬头看李响，又看看白布，一脸的不解。
李响也不客气，颇有些无奈的扯扯嘴角，直接亲自动手。大手隔着温热的湿布擦梓菱脸上的那几块黑印。他手劲不小，按得梓菱的头跟着一仰一仰的。
李响一边擦一遍揶揄：“我说您要是不会炒菜呢，咱就别炒了。知道的你这是做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挖战壕了。”
“等、等一下！”梓菱伸出手，攥住他的手腕。牛仔夹克掉在地上。
“李警官，”她叫住李响，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这是抹布，洗碗用的……”
家里的食材早在这短短一上午被梓菱糟蹋光了。李响提议去外面吃，梓菱嫌贵，执意要在家里做。
所以只能再去新买，好在楼下不远就是市场。
“西红柿，鸡蛋，青菜，胡萝卜……”李响数着两只手拎满了的塑料袋，拦住小卖部的货架前还要再往塑料袋里塞东西的梓菱，说，“我又不是兔子，你好歹来点肉。”
梓菱正弯着腰对比货架上两款不同的酱油价格，听见李响这话站直了身子。
“可是，李警官，我不会做肉菜啊。”梓菱说着，视线不自觉的越过李响的肩头朝他后面看。鱼摊里有对父女，父亲在杀鱼，小女孩拽着他的衣角要糖吃。
梓菱收回视线看了李响几秒，然后蓦的放下酱油，转身而去。
“那你学学……欸？往哪去。”
梓菱在老默的鱼摊前挑鱼，犯了难，她哪里懂哪条鱼对哪条鱼啊，看起来都差不多。
梓菱这边还没决定，旁边的鱼摊老板倒热情的很，扬着声音抢生意：“要鱼吗？小姑娘，上我这来，我帮你挑，我这里的鱼新鲜。”
梓菱皱了皱眉，没理会，反倒是扬起笑脸问沉默寡言的老默：“老板，清蒸鱼的话要怎么选啊？”
老默本来都把身子转过去了，听见这话一愣，扭过头来看眼前的人。半晌后，他把手里沾着血的刀在腰间的围裙上抹了抹，伸出去指了指其中一个泡沫箱子里翻腾的鲫鱼。
梓菱笑道：“那来条大点的。”
老默又看了两眼梓菱，垂下眼，走下台阶来挑鱼，称重，处理内脏。
李响一直在旁边站着没动，看到这会儿了，从后面走近梓菱。
他俯身，凑到梓菱旁边，盯着箱子里的鱼问：“你会做鱼？”
“不会。”
“那你这……”
“我想吃鱼了不行么？我最爱吃鱼了。再说了，我可以学啊，这不是你说的么。”
李响无言，一时间竟没反应过味来。
梓菱付钱的时候，给了张整的，“不用找了，你要不嫌弃，零钱就当给小姑娘买糖的礼物钱吧。姐姐送的，能收。”
老默擦了擦手，把钱攥着，看着她和李响走出市场往右边的小路走，消失在视野里。
回家的时候因为还要买其他的，饶了路，没从来时的路走。走到一半的时候，路过强盛小灵通店。
远远的，梓菱看到个西装革履的人站在门口，背对着外面，面朝着店里的装修队。她刚开始觉得那背影有点眼熟，李响就忽然从右边转到了左边。
两手的东西换成一手提，李响抓住身旁人纤细的手腕，快步走过。
高启盛一手环着胸，另一只手端着，轻轻地撵着薄唇。他余光中一抹白色一闪而过，侧过头，正看见李响牵着个白裙子的姑娘拐进胡同。
他眼睛眯了眯，视线从镜片后面射出去，发出算计的冷光。
“真搞不懂你，下馆子吃饭舍不得，买鱼却不找零。还是条不会做的鱼。”
李响坐在圆桌前看着窗外树枝上的麻雀喝茶水，看着边上厨房里忙碌的人发牢骚。
“你懂什么，我小时候就爱吃糖，我爸怕我牙疼不给买，我哭了一晚上呢。小孩是要吃糖的，不然等到长大了，再怎么吃也不甜了。”梓菱说着，把鱼从塑料兜里拿出来，放到案板上的时候，碰到鱼的神经，死鱼又跳了一下。
梓菱被吓了一跳，带着哭腔喊：“妈呀，怎么还活着呀！”
李响动作快，梓菱话音还没落，他已经冲过来了。
“去去去，你快一边歇着去吧。我算是看出来了，真要让你做饭，我今天就是兔子也要饿死了。”
李响把人推出去，把七分的短袖又往上卷了卷，胶皮手套都不用带，就把手伸进剖开的鱼肚子，开始熟练地处理起来。
原来他会做饭啊。
梓菱在一旁看傻了，忘了动，就举着两只满是鱼腥味的手在那站着。
“看什么，拿条围裙啊。衣服脏了你洗？”
“我家暂时还没有围裙。”
“我都看见了，不就在那挂着呢么？”李响自信地指了指客厅那边属于卧室区域的衣柜外面挂着的一条带带子的布料，以他的经验分析，那块布应该就是围裙。
“……李警官，”梓菱忽然脸一红，挪动脚步挡住李响的视线，“那是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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